郭德纲作为医王,职业操守肯定是有的,白家大长老自知比不过他,但也只能硬着头皮比了,果不其然,他输了。
闻药说成分的时候他少说了一味药。
郭德纲十分开心地坐会座位上,对蓝庭芳说:“怎么样丫头,师父不错吧。”
蓝庭芳托着腮说:“也就那样吧。”
“你个臭丫头。”
前辈组总共八对,毕竟这是给小辈崭露头角的地方。
青年组裁判是慕瑕,她走上台,有一个小厮放了一个台阶让她走,她步步生莲,优雅至极,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
张九龄移开视线,不想看见他。
郭麒麟在一边说:“九龄,那个美女在看你诶。”
陶阳看向高台,撇嘴,哪儿就美女了……
张九龄说:“你这注意力有点儿偏啊。”
郭麒麟心虚地瞥了一眼郭德纲,说:“我就这么一说。”
张九龄在青年组第二组。
慕瑕看着名单上的名字,美眸闪过狠厉,转瞬即逝。
“有请张九龄张先生与顾玖渊顾先生上台比试。”
顾玖渊是个弱不禁风的书生模样的人,眉目清秀,看着这圆台挠挠头犯了难。
这些带丫鬟小厮的人都有带一层木台阶的,会武功的一跃就上去了。
这圆台本是没有处让你上去的,说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说什么不能有多余的地方连着地,以免招染晦气,这都什么事啊……他一个医士,也没有武功,哪来人帮他拿台阶嘛……
张九龄看他一直盯着高台也不上去,问:“要帮忙吗?”
顾玖渊有些不明所以地问:“嗯?您……您是在和我说话吗?”这可是张九龄啊,他满处行医的时候就听说过他,仙风道骨,俊秀无双,悬壶济世,完全就是传说级别的人物。
张九龄点了点头。
“那……麻烦您了。”
张九龄抓住他的肩头,轻轻一跃,在圆台上平稳落地。
顾玖渊笑着说:“多谢张先生。”
“咔嚓!”王九龙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
夏极担心地看向他们少爷,好嘛,果然不出他所料,他们少爷的脸要多臭有多臭,一双桃花眼瞪着被他们少夫人拎上去的男子,可谓是……
慕瑕从药格里拿出两瓶药,她抹着胭脂的红唇微勾,将手绢中的香粉往右手瓶子里一抖,又轻轻摇了摇,破坏了整瓶药的味道与成分。
慕瑕笑着将两个瓶子递给张九龄和顾玖渊,说:“二位,请辨别吧。”
张九龄和顾玖渊站在一个方桌前,桌上摆了笔墨纸砚。
张九龄招气,眉头紧皱,这……是什么稀奇古怪的药?翻白草能和麝香弄一块?这能制什么药?
蓦地,张九龄感到有些不对劲。
苏合香、安息香、冰片、水牛角浓缩粉、麝香、檀香、沉香、丁香、香附、木香、乳香、荜茇、白术、诃子肉、朱砂、蜂蜜……这他妈的不是苏合香的配方吗?!
张九龄抬眸看着慕瑕,苏合香……记得上次去慕家,她也在,身上的香就是这样的。
底下人有些骚动,这顾玖渊都已经提不了,张九龄怎么还拿着药?
郭德纲蹙眉,说:“小龄儿的药恐怕有问题。”
郭麒麟问:“怎么会这样?”
蓝庭芳说:“有人动手脚……”
栾云平说:“你们没发现那个女人刚才往九龄的药瓶里倒了些东西吗?”
陶阳点了点头,说:“的确……那个女人,加了点儿东西。”
观众席那边,王九龙淡淡的瞥了一眼慕瑕。
顾玖渊也奇怪,张先生这么厉害,怎么那么久还没写?
正在众人疑惑时,张九龄终于提笔。
王九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就知道,他的龄儿这么厉害,断然不会因为这点儿意外就失误。
不过……王九龙看向慕瑕,这个女人,怕是要得一些教训。
“夏极。”
夏极将耳朵凑过去,王九龙在他耳边说了一些话,夏极瞪大了眼睛,问:“为什么啊少爷?!”
王九龙说:“让你去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
“是……少爷。”
几分钟过后,张九龄和顾玖渊一同将药的成分写在纸上递给慕瑕。
慕瑕暗自得意地笑,可在与答案比对的时候,傻眼了,两个人竟然都……全对!
“都……都是正确答案……”
总裁判这就难以抉择了,这同时交卷,答案都对,怎么算输赢呢?
张九龄扬声说:“我的这瓶药有问题。”
什么?!此话一出,满座哗然,众人开始交头接耳。
慕瑕不安地搅着手绢,眼神一直在躲闪。
蓝庭芳摇摇头,说:“这姑娘要完蛋了。”
总裁判将张九龄和顾玖渊的药都凑近鼻子闻了闻,张九龄的这瓶味道怪异,完全辨别不出其本来的味道。
“确实有问题,那么……”
就在总裁判打算宣布张九龄获胜的时候,就听慕瑕打断说:“慢着!既然药有问题,那张先生是怎么闻出来其中成分的?你分明是作弊!”
“什么?张先生作弊,不大可能吧,人家可是神医啊。”
“不过确实可能啊,既然药有问题,那他是怎么写出来正确答案的?”
“作弊的啊?以后还怎么敢到张氏买药啊,人品有问题。”
……
张九龄笑着慢慢走近慕瑕,等到与她的距离只剩一米的时候,停住,却没有同她说话,他只是说:“作弊?有何证据?
想看张某有没有作弊,各位大可将自己研制的药给我闻上一闻,看看张某能不能说出药材,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张某不会背。”
底下一片静默,不多时,一个穿白色长衫的男子跃上高台,朝张九龄作揖道:“张先生,晚辈这里有一瓶药,是我们家的独方,望您赏脸。”
这男子是白家小少爷白玉祁。
张九龄笑着点头。
白玉祁将手中的一瓶药递给他,说:“请。”
张九龄只是简单地闻了闻,随后还给白玉祁说:“我已经知道了,只是这是你家独方,我说了不会……”
白玉祁回头看了一眼他爹,意思是征求意见,他爹点了点头,表示允许。
“无妨,您说吧。”
张九龄一口气把这瓶药的一百三十七味中药全都说出来了。
全场没有一个不张大嘴巴,哑然失色。
白玉祁惊喜地笑着,只听参赛席白家那个地方,白玉祁的爹爽朗大笑:“哈哈哈哈哈哈……不得了,张家主,你可真是天才啊!这些药材,有将近一百味老朽都闻所未闻,没想到,你竟然一个字不落地说出来了,哈哈哈哈哈哈……”
张九龄拱手说:“老先生抬爱。”
白玉祁淡淡的看向总裁判,说:“都说对了,你应该知道张先生不是作弊的了吧?”
总裁判轻咳了两声,说:“知道知道,辛苦白少爷了。”
白玉祁飞身而下,坐会原来的位置。
“那么……”
“慢着……”
总裁判表示很无奈,他问:“又怎么啦……”
张九龄笑着说:“我的药为什么会有问题?总得给我一个交代吧。”
“是啊,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药是我放的,比赛前我还看过了,没道理啊。” 总裁判说。
张九龄笑说:“不急,可否给张某一刻钟时间,到时候这里面动了什么手脚……”张九龄笑看着慕瑕,说:“自有分晓。”
一听张九龄要提药,个个都打起了精神,毕竟大师亲自提药,难得一见,要是学到了什么也是好的。
小厮拿来火柴,小火炉以及一系列张九龄要求的东西。
慕瑕已经有些坐立不安,她的手心都是汗,心里像有一团火一样。
张九龄随意将药倒进小杯子,将它转了转,然后拿起银针敲了敲杯子,这一系列动作搞得看着的人一头雾水。
“师父,九龄在干什么?”陶阳问。
郭德纲说:“内力催取沉淀物。”
一刻钟过,张九龄一手拿着药瓶,一手端着用纸包住的香粉。
“总裁判,这一包东西,你可认得?”
总裁判凑近闻了闻,皱眉说:“苏合香?”
“苏合香?那不是女儿家的香料吗?”
“张先生刚才提药的手法你们看懂了没?”
“苏合香……这里面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
张九龄慢慢靠近慕瑕,慕瑕吓得退后两步。
张九龄低头,轻轻地一嗅,说:“慕小姐今日用的香粉真是好闻。”
许多小姐女子咬碎了一口银牙,这话要是对她们说,老早害羞地晕过去了。
慕瑕冷哼了一声,说:“张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张九龄笑说:“我在说什么慕小姐最清楚,这香是你的吧?”
慕瑕猛地抬头,说:“不是!不是!”
张九龄歪头,将视线定在她的手绢上,说:“介意我看看你的手绢吗?”
“不行!我女儿家的手绢怎么能给你?!”
张九龄笑得戏谑,说:“怎么?心虚了?”
“我……我……”
见慕瑕死死的护着手绢,傻子也能猜出来了。
总裁判面无表情地将她的手绢抢过来,打开一看,刮掉了一层香粉,味道与这药瓶里提取出来的香粉一模一样。
香味蔓延到座位上各人鼻子中。
“天,一模一样,真是这慕家小姐干的?”
“可不是,这京城就她老是用苏合香,现在香粉还在手绢上,肯定就是拿药的时候把药撒进去了。”
“没想到啊,长得那么漂亮,心思那么阴险。”
“我看啊是她爹让她干的吧。”
……
慕瑕一张小脸惨白,她死死的咬着下唇 ,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好多人看了都于心不忍。
张九龄说:“慕小姐,张某不知道哪里惹到你了,就今天的事,张某承受不来,还请高抬贵手。”说完,张九龄就拎着傻掉的顾玖渊下去了。
“本场比赛张九龄胜出。”
至于慕瑕,她哪里还有脸继续裁决,老早跑下台了。
(快夸我快夸我,up今天呕心沥血,差点儿被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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