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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 Graham McNeill
翻译 呆茄子
本文为死亡天使（Angels of Death）系列小小说之一。
“你太冒险了，文特里斯连长*1”，技师科梅达*2直勾勾地盯着犀牛*3的全息命令显示器说道。他的光学传感器闪烁着桃红色的光，正在处理传入的数据。
“这点儿风险可以忽略不计”，乌列尔答道。“我的战士熟知他们的圣典。”
“技师科梅达当然希望如此，”科梅达说。“如果我们的人受到伤害，那么纳苏尔家族*4和机械教*5将大大不悦。”
“他们不会受伤”，乌列尔说。
“对于你的信心，技师科梅达不敢苟同。”
乌列尔将科梅达从显示器前拽开，技师改造成机械的嘴部爆发出一阵恼怒的二进制尖鸣。
“你习惯了指挥护教军*6，所以这一次我原谅你对我们能力的侮辱，”乌列尔说。“但要是再怀疑我们的话，你我之间将会有些问题。”
“抱歉”，科技祭司说。“技师科梅达无意冒犯。”
“那就吸取教训”，乌列尔说着，对犀牛载员舱内的战士们点了点头。布鲁特斯·西普里安*7拉开了爆矢枪的枪机，将武器轻轻放在义腿的金属膝盖上。随着李维·哈德良*8启动了热熔枪*9的充能线圈，嗡嗡声充满了车厢的每一个角落。战士们都回应了他的示意。毋须多言。圣典即是作战计划，每个人都明白自己的职责。
乌列尔让指挥小队无所事事了这么久，但现在不等卡尔斯之剑*10集合就投入战斗颇有些奇怪。佩特罗尼乌斯·尼禄*11和长者珀琉斯*12另有任务，而药剂师塞莱努斯*13则回到了卡尔斯*14，帮忙从地下深处根除血生者*15的余孽。
乌列尔耳里的传音珠响起了滴滴声，一个粗哑的声音清晰，简洁地报告道。
“一线目标全部进入视野”，托里亚斯·泰利昂*16说。
“各就各位”，乌列尔说着，转动锁定手轮，打开了犀牛的指挥舱盖。西科拉克斯*17大气中潮湿，腥臭的烂泥味涌了进来，那是一种深层土壤和火山硫磺混合成的浓烈恶臭。
乌列尔探出身子，看到前方有一片丑陋的铁塔，路障和巨型钻井设备占据着覆满淤泥的山沟，帕萨尼乌斯*18的火焰烙印*19小队就隐蔽在那里。
“帕萨尼乌斯，”乌列尔说。“泰利昂已经明确识别出了制造官乌夫里克*20，亚历克西娅·纳苏尔*21和卡齐米尔·纳苏尔*22。”
“他们还活着？”帕萨尼乌斯回答。“我欠了布鲁特斯一把新的战斗刀。泰利昂能肯定是他们吗？在这该死的泥浆里很难分辨出什么东西。”
“如果老头子说是他们，那我不会有疑问。”
“没错，”帕萨尼乌斯表示赞同，没有再说什么。
犀牛一路翻开西科拉克斯泥泞的地面，吃力地驶向废弃的钻探场。那里的部分建筑深深凹陷进了泥沼，钻塔不是七扭八歪，就是完全倒塌。少数依然残存的被东拼西凑的板子和仓促搭建的铁柱加固过。这曾经是机械教一处临时的前哨基地，用来开采岩石圈下海量的钷燃料，直到它被泥浆吞没，但是现在这里成了欧克兽人的堡垒。
粗鄙的图案污损了银色的天鹰和机械教的圣像，长角的图腾被高悬于大门上。这些和一柱柱石油化学品的浓烟都证明了绿皮的存在。兽人在劫掠了物资之后，很少会一直待在原地，但它们不是每天都能抓到恰好抽查这里的本星球高级制造官和总督家高贵的双胞胎。
乌列尔觉得绿皮没有直接杀死他们说明兽人认识到了俘虏们的身价。护教军和防御辅助军*23的反应部队害怕人质被处死而保持着距离，不敢靠得更近。
但现在极限战士在这里。
当犀牛进入兽人据点的射程内时，乌列尔的耳边又响起了铃声。车辆加速向前冲去，在背后扬起了漫天泥浆。
火箭弹的尾焰从哨站的外墙上腾起，狂野地打着旋朝犀牛的大致方向飞来。两发显然远远偏离了目标，第三发将自己埋进门前的地面，掀起了一蓬土石，但第四发涂着獠牙的导弹迂回穿插，企图确实地拦截他们。
“全员，接敌”，乌列尔说。
一架风暴式兰德速攻艇*24的加长型机身俯冲穿过了笼罩哨站的毒烟，乌列尔看见了四道膛口火焰，是长者珀琉斯和托里亚斯·泰利昂开的枪。潜行者式爆矢枪*25的子弹干掉了火箭的乘员，保证不留活口，但是仍有一发导弹正在袭来。
乌列尔旋转炮塔上装备的暴风矢*26，然后扣下了扳机。
一阵爆裂的弹雨扫过天空，乌列尔冷静地控制火力对准导弹飘忽不定的路线。伴着一声闷响，火箭爆炸了，它的穿甲弹头在五十米开外引爆。
兰德速攻艇在哨站上空呼啸游斗，泰利昂和珀琉斯每一枪都命中一个目标。火箭纷纷升空飞向他们，但没有一发能靠近这架灵活的飞机。
犀牛到达了哨站不对称的门前，“哈德良，”乌列尔叫道。突击舱门砰地打开，李维·哈德良踏上了犀牛的跳板。他用热熔枪轰击了两次，空气过热和金属气化的雷鸣巨响之后，大门消失了。地上流淌结块的钢水是门扇唯一的残骸，犀牛刹车漂移滑进了院子。
乌列尔看到遍地都是绿皮的死尸，全是被爆矢一枪射中头部击杀。制造官乌夫里克和出身于名门纳苏尔家族的双胞胎被绑在浸过油的十字架上，他们的精美华服现在沾满了污泥和血迹。三个人都还活着，等待行刑的刽子手躺在他们脚下，丢掉了自己的脑袋。
两打绿皮留在眺望塔架上，于是乌列尔将暴风矢转向东面部分。低沉的轰击将兽人炸飞，接二连三地撕碎了它们。远处爆矢火力的回声从山上传来，是帕萨尼乌斯小队现身了。
绿皮们混乱地四散奔逃。
这场袭击来得如此突然，如此残酷，以致于它们不知道应该向哪个方位集中兵力。一只野蛮的兽人跑向俘虏，它比其他兽人更大，拥有一顶角盔与可怕的利爪。绿皮首领知道短暂的抵抗已经结束了，可是它决定杀死那些囚犯。
一道披挂钴蓝盔甲的身影从盘旋而过的速攻艇上跃下，在软泥中以令人难以置信的优雅着地。佩特罗尼乌斯·尼禄起身，拔剑，一气呵成。他回旋斩击，新锻的剑刃举至肩高，从绿皮的脖子上整齐地切断了它的头颅和角盔。
乌列尔走下犀牛，从布鲁特斯·西普里安手上接过了爆矢枪，西普里安刚刚用自己的手枪杀光了剩下的几只兽人。兰德速攻艇掠过低空，让泰利昂和珀琉斯从乘员舱降下。两名极限战士侦察兵紧随其后，向制高点移动。
“哨站安全”，泰利昂一边对传声器说道，一边用猎手的目光扫视着哨站。
乌列尔点了点头，一拳敲在犀牛的侧面。
技师科梅达从载员舱露出了头，他的光学传感器咔嗒咔嗒地调整着亮度变化。当他看到制造官乌夫里克时，欣喜地从咔嗒作响的口中发出了一阵谄媚的二进制尖鸣。
“技师科梅达错误地怀疑了你，文特里斯连长，这个结果完全令人满意”，科梅达说。“机械教欠你一份人情。”
“西科拉克斯是奥特拉马的一部分。”乌列尔说道。“你不必感激。”
“尽管如此，技师科梅达仍要表达谢意。”
卡尔斯之剑围绕乌列尔整队，科梅达匆忙赶到制造官身边，护教军的部队也进场担任警戒。
“现在怎么办，连长？”长者珀琉斯问。
“现在我们要让这些上等人毫发无伤地回家，”乌列尔说。
译注
*1：Uriel Ventris，极限战士第四连连长。
*2：Adept Komeda
*3：Rhino，一种装甲运兵车。
*4：House Nassaur
*5：Mechanicum
*6：Skitarii，机械教的直属部队。
*7：Brutus Cyprian，卡尔斯之剑成员。
*8：Livius Hadrianus，卡尔斯之剑成员。
*9：meltagun
*10：The Swords of Calth，乌列尔的指挥小队的称号。
*11：Petronius Nero，卡尔斯之剑成员，连队冠军。
*12：Ancient Peleus，卡尔斯之剑成员，“长者”是对星际战士连队旗手的尊称。
*13：Selenus，卡尔斯之剑成员。
*14：Calth
*15：Bloodborn，钢铁战士的战争铁匠洪索的部队。
*16：Torias Telion，极限战士第十连的侦查士官。
*17：Sycorax，极限星域的一个死亡世界。
*18：Pasanius，即帕萨尼乌斯·利桑，极限战士第四连的资深军士。
*19：Firebrands，帕萨尼乌斯的战术小队的称号。
*20：Fabricatus Ubrique
*21：Alexia Nassaur
*22：Casimir Nassaur
*23：Defence Auxilia，奥特马诸世界的行星自卫队。
*24：Land Speeder Storm
*25：stalker-pattern bolter
*26：storm bolter
*27：Ultramar，极限星域中由极限战士统治的一片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