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集:戚家军剿倭,杨金水遣芸娘
浙江官场已乱,前方仗还在继续打,高翰文解军粮至胡部堂军营,胡部堂对高翰文直言“你不该出来当官”,“圣人的书是拿来给别人看的,拿来办事是百无一用”,却替高翰文想好了脱身求生之法,可见胡部堂不仅眼光老到,还心存和善,是个极致的领导。高翰文完全信服,自请槛送京师,杨金水派芸娘一路跟随。这也是杨金水自己践行了他对沈一石说的“对上面要忠,交朋友要义”,这个人非常有意思,值得琢磨。而台州卫军营安排军眷之事,倒为严肃的本剧增添了一段有意味的插曲。戚继光赏识齐大柱,留他做了百户长,胡宗宪向他赠了佩剑,以示恩赏。

第十七集:嘉靖召对胡宗宪
浙江的情状报进宫,嘉靖估摸了浙江官府上下贪墨数额的大致,堪称“触目惊心”,召胡宗宪进京入宫问询,再提之前新安江决堤之事,胡宗宪奏陈,出于稳定大局,不宜细查兴狱,嘉靖以为公忠体国,同意暂时按下不表。此番奏对,足以表明嘉靖的信息来源是最全的,对群臣每日之事也很了解。胡宗宪退下后,吕芳在回答嘉靖问话时,把胡宗宪比作辛苦艰难的媳妇,对此新论嘉靖也表示赞成。在嘉靖的授意下,胡宗宪带着账册去看严嵩,八十一的老师、五十六的弟子,情况还是颇动人的,严嵩也说,自己像个媳妇。
第十八集:内阁及浙江人事调整;李时珍为海瑞“开方”续嗣;郑、何将沈一石作坊卖与徽商
浙江案首先导致了两起高层人事调整,首先是严世蕃退出内阁,嘉靖使出缓兵之计,连高、张一并除去,并让徐阶实领内阁其事。郑泌昌、何茂才既然爆了雷,则由赵贞吉调任浙江,海瑞、王用汲协助办案。
第十九集:逮拿郑泌昌、何茂才
郑泌昌和何茂才借着织造局的底子,把一批徽商牵扯进来了,他们是胡部堂的乡谊,自然就想拖胡宗宪下水。胡宗宪向赵贞吉叹道“家国不分,是我大明致命之弊”,这实在是一语中的。
第二十集:海瑞审案
海瑞连夜到臬司衙门大牢提审郑泌昌、何茂才,按赵贞吉赵中丞的意思,请来杨金水旁听,杨金水带了四个锦衣卫来,听着听着杨金水直接晕厥。海瑞审案目的清楚、思路清晰,高坐堂上,巍然如峰。

第二十一集:杨金水装疯,戚继光获抗倭第六次全胜,海瑞正面交锋赵贞吉
海瑞决心彻查此案,王用汲决心跟随。这一集,海瑞承认了王用汲是“友”,以家人相托。王润莲是一个真正清正的人,两人是在浙江相互扶持,而海瑞既然托以家人,就证明他已经明白兹事体大,他已经看出赵贞吉的立场和为人,做了扼要的分析,因此想做最坏的打算。结果,赵贞吉却和锦衣卫达成共识,把转移了钦犯。这里,是海瑞和赵贞吉的第一次正面交锋。赵贞吉水平毕竟是很高,作为“理学之士”,他搬出“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宝剑,更讽刺海瑞“站在岸上观船翻”,是“以博直名”,“大忠似伪”。话语尖酸刻薄。俗语言“大奸似忠”,大奸、大忠都与一般人相差甚远,都难以为人理解,更容易遭人误解,想做点实事,实在艰难!难能的是,遭到这样毒辣的嘲讽与指摘,海瑞纵使心里百转千回,却保持了话语的平静,实在是胸中有丘壑。
第二十二集:海瑞与胡宗宪的会见
海瑞奉令到胡部堂军营,胡部堂翻《全唐诗》向海瑞赠诗,这是两个心底存大公之人的相见,可谓光明磊落。海瑞向胡部堂求教了三个问题,事实上胡宗宪一个也没有正面回答,逐个以正当理由挡回。胡宗宪心里存事太多,许多话隐衷更是无法言明,海瑞既然得不到答案,只能依靠自己了。浙江查案的情况报进宫,吕芳评价杨金水,“要说坏比谁都坏,要说他好比谁都好”安顿了高翰文和芸娘,决定押杨金水进京,让赵贞吉署理江南织造局的差使,负责筹措军需,让谭纶署理浙江按察使,会同办案。
第二十三集:再审郑泌昌、何茂才
审郑泌昌、何茂才牵涉到多党派的人、多方面的利益,赵贞吉说,“倒严就不能牵涉皇上”,这是本案的关键问题,也导致赵贞吉、谭纶与海瑞的审案原则相左。郑、何决心拼死自保,郑放言:“文官袍上织的是禽,武官袍上绣的是兽,穿上这身袍服,你我哪个不是衣冠禽兽”,大论俸禄之低。(后来海瑞还算过账:一个庄户人家,一年穿衣吃饭也不过五两银子)何茂才顶不住海瑞审案的压力,招供了毁堤淹田的实情。
第二十四集:浙江呈报供词
海瑞指出,皇室及官僚机构耗费巨资,而“小民百姓能耕之田不及天下之半却要纳天下之税”,这是大明的经济结构性矛盾。收到浙江所呈供词,吕芳不敢上交,找来严嵩和徐阶开了个三方会谈。嘉靖对所有宫中人的动向了如指掌,召对陈洪问起供词,早图上位的陈洪玩了个心眼,背地里给了吕芳一刀,嘉靖遣吕芳去修“万年吉壤”(永陵),让严嵩回家养病、徐阶住进内阁值房,陈洪掌司礼监印,决定闭关半个月,等候杨金水押解进京。这是嘉靖端坐高处,观望全局,静待其变。

第二十五集:陈洪逞下马威,嘉靖出诗谜,严家父子会谈
内阁不允许百官入内呈件,张居正却借军情紧急之义,当着司礼监的人的面见到了徐阶,掌握了第一手政治信息。而陈洪却拿起印章称霸王,在司礼监大谈规矩、大逞能耐,在内阁值房想和徐阶两人就完成票拟披红,陈洪想另立规矩,想混合名义和实际、把默契掀穿,徐阶却是个不逾矩之人,“苍苍者或化而为白矣”,道行远在陈洪之上,将陈洪挡了个十足十。嘉靖派黄锦送御笺让徐阶猜诗谜:“北国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见倾人城,再见倾人国”。徐阶答以“好自为之”。内阁发生的事情一个时辰就传到了严嵩耳中。这是严嵩少见的与严世蕃坐下来深谈,当然这也是严党遭逢的一次重大危机,严嵩不得不出计相救,计策的核心就是“倭寇不能不剿,不能全剿”。
第二十六集:戚继光获抗倭第八次全胜,海瑞再审郑泌昌、何茂才
上面急递要求重审,期限紧迫,海瑞利用两天时间,从外围突破了毁堤、通倭案,找到了关键证人,重新出具了一份供词。
第二十七集:杨金水押解进京
杨金水终于押解进京了。进宫前,先在陈洪挨了一顿测试,王劲松老师是真敬业、真演员。到了嘉靖面前,杨金水终于开口了。嘉靖听了杨金水的发言,把他送到了朝天观。
第二十八集:吕芳回宫;嘉靖召严嵩、徐阶看青词
嘉靖派黄锦唤回吕芳,同时写下诗句送陈洪:“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陈洪遂找到芸娘,准备安排她归处。嘉靖召吕芳看供词,对吕芳还算耐心,话都讲得明白,又叫吕芳参详“乾卦”,说“乾下”指的是海瑞,评价他是个“至阳至刚之人”。本日召见内阁两位辅臣,徐阶也享受赐座待遇,嘉靖看了二位的青词,对徐阶的青词高度评价。
第二十九集:浙江贪墨案具结
海瑞送上来的供词,只有海瑞一个人的封口,嘉靖将它烧掉了,想限制打击面,并让高翰文官复原职。严嵩奏请鄢懋卿南下巡盐;并翻出了齐大柱“通倭”旧事,意图挽尊。高、张在裕王府得知烧供词一事,张居正明白了事由,说赵贞吉“太世故了”;高拱则直言“是无耻”,就是看出了赵贞吉、谭纶在浙江贪墨案上态度暧昧、明哲保身,只让海瑞冲在前面试探圣意。这里也可看出裕王三位帝师,徐阶隐忍,高拱硬直,张居正睿智。黄锦去把芸娘放回了江南,走了芸娘,高翰文才知道惋惜。
第三十集:海瑞辞官后重新理事;第九次台州大战
浙江案如此办结,海瑞心里失望,递交了辞呈回到淳安,底下的人却生事,执行苛政,准备抢老百姓生丝还粮,海瑞起而为民争,不得不重新穿起官服,把省里的公文撕掉了。